北京治疗白癜风得花多少钱 https://m.39.net/baidianfeng/a_j1ur92f.html师恩无限——我的贵人之二马巾华老师,是我初三的班主任。恩师,是改变我一生命运的人记得一九五七年,下半学期一开学,我们刚一到校,就觉得学校气氛和往常大不一样。学校里弥漫着一种压抑、紧张的气氛。待新课一开始,所有任课老师差不多全都换人了。唯一没有换的,是教地理课的赵老师。后来,才知道,那些被换掉的老师,都被打成了右派。马老师是教我们化学课的老师。但同时又兼着我们班主任。第一次和我们见面,是学校教导主任凌主任陪着来的。那时的马老师,刚从山西师范学院毕业,二十二三岁,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。年轻、漂亮,充满朝气。她的到来,给我们班带来新的活力。我们班的同学,年龄相差很大。我是最小的,那年十五虚岁。有的同学比马老师还大,二十四五岁了。马老师曾是山西师范学院舞蹈队的队员,舞跳得很好。不过,那时她走路有点跛,听说是在学校跳舞时扭伤了脚,后来很快就好了。马老师的文娱爱好和专长,很快就有了用武之地。当时,学校组织班级文艺汇演。马老师自己编导,安排我们四个年龄小的同学,排演了一个《大实话》小节目。我记得当时我们四个,每人用棉花粘了个大白胡子,头上系着白手巾,手里拿着大烟袋。演出下来,大受欢迎,好象还得了奖。一年时间,很快就过去了。一九五八年,中学毕业前夕,学校让每一个同学填报个人自愿。我因为家庭经济困难,无力再上学了,就什么也没有填报。突然有一天,马老师把我单独叫去,问我为什么没有填报。我说,家里穷,上不起了。马老师问:“那你今后怎么办?”我说:“只有回家种地。”马老师听后,沉思了一会儿,什么也没说,就让我离开了。毕业典礼之后,我告别了马老师和同学,独自回到农村家里。在上世纪五十年代,农村有文化的人还是很少的。所以,我一回去,立刻香起来。那时,农村正搞查田定产,乡长便让我去参加了。一天,查到离我们村二里地的全武营村时,收工后我向乡长请假,回家看看。没有想到的是,我一到家,村公所就说有我的信,让我去拿。我很奇怪,怎么会有我的信!谁能给我来信?我急急忙忙取来,打开一看,原来是太原机械学院中专部新生录取通知书。我一下陷入五里云中。我一没报,二没考,这个学校怎么会录取我呢?迷团在我到校报到后,终于解开。原来我是中学母校保送来的,全校只保送了三个,我是其中之一。在这儿上学,费用完全由国家承坦,每个月还发7元生活费。我一下全明白了:是马老师保送我的!我想到那次毕业前她单独找我谈话的情景。热泪在我的眼眶打转,这是改变我一生命运的恩情啊!俗话说,大恩不言谢。可是,这份情一直在我心里,一刻也没有忘记过。我一直想着感恩。渴望再见到马老师,即使当面不说一声谢谢,但我的心意到了!然而,世事多变,心愿的实现并没有想得那么简单!中专三年,我放假回家,她也放假回家,根本见不到。后来,我毕业分配到黑龙江北安,几年没有回家。再后来,便发生了文化大革命。听原中学同学说,马老师遭了大罪,被造反派红卫兵批斗得很厉害。再后来,便完全失去了音信,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儿!几十年来,我一直在打听马老师的下落。然而,问了很多同学,仍然是一点消息也没有。天下有很多事,是巧合,是天意?你是永远想不到的,也是说不清的!二零零七年五月,我和老伴参加旅行团去河南旅游。当到达开封时,我们住的地方旁边,正好是开封大学。我一看,立刻想起了马老师和我们闲谈时说过,她父亲是开封师范学院物理系教授。我就对老伴说,明天咱们别跟团活动了,去旁边开封大学问一问,看能不能有马老师的消息或线索。第二天,我们直接到开封大学离退休办公室。我把寻找老师的情况和仅有的一点线索一说。人家告诉我:根据你说的情况,应该是河南大学,它的前身是开封师范学院。于是,我和老伴立刻打出租车赶到河南大学老干部处。我把寻找老师的来意说了,提供了仅有的两个线索:老师名字马巾华;她父亲曾任开封师范学院物理系教授。听了我介绍的情况,接待人员想了一会儿,说:“你说的很可能是马教授。老教授还健在,我给你问一下!”说着,便拨通了马教授家的电话。“喂!我是老干部处。请问马教授是不是有个女儿叫马巾华?”“是啊!”我站在旁边,清晰地听到对方回答。我的天哪!五十年了,我苦苦寻找的老师,终于找到了。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功夫!从电话中得知,其实马老师就在北京,但当时正在深圳儿子家探亲。二零零七年六月的一天,我又一次拨通马老师家的电话,终于有人接了。“您是马巾华老师吗?”我激动地问了一声。“是啊!您是……”“我是您的学生张鸣举!……”五十年了,我终于又听到了老师的声音......约好了时间,我和老伴去马老师家登门拜访。经历五十年沧桑,师生终于又见面了!见面后,我问起了当年保送上学的事。马老师告诉我,当时全校一百五十多名应届毕业生,就三个名额,费了很大劲才为我争取到。但又不能告诉我,怕引起矛盾。真是难为恩师一片苦心了!通过交谈,我才知道,在遭受了文革批斗災难后没多久,她终于和在北京钢铁研究院工作的爱人结束了两地分居,团圆了。只不过,不是在北京,而是在大三线,四川江津。怪不得打听不到恩师的消息!我告诉马老师,那时,我也在大三线工作,四川达县。五十年来无消息,原来师生同是天涯沦落人!巧得是恩师和我后来又都调回了北京。后来,我特意把恩师老俩口,接到云岗住了两天,陪她们到芦沟桥等地玩了玩。二O一五年,恩师八十大寿时,我和老伴又带着寿礼,参加了寿宴,为改变了我一生命运的恩师祝寿!转眼已是二O一七年。岁月无情,师恩无限!愿吾师福寿绵长!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