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上风景没有什么使我们激动的,所以海阔天空的聊天,不亦乐乎。
中午到了老仲巴县城,现在的老仲巴就剩下不多的几排房子,简单午饭后继续赶路。出了老仲巴,路边开始沙化严重,一个个沙丘出现在眼前。
“看那边的湖和沙丘”,坐在度全景副驾上的纵火说,“这是纵火湖”!小湪争执着,“不对,我先看到的,它叫小暖湖(壶)”……车内爆笑,就这样小湪湖的典故陪了我们一路!
在帕羊前后都是大片的牧场,但是牧民并不多,后来在霍尔巴乡问当地政府人员才知道,这里是冬季牧场,现在还不到时候,再晚一些,草原上都是帐篷。
可能这里地势开阔,远处出现一个个龙卷风。
过了霍尔巴乡,一群藏野驴驰骋在草原上。这群调皮的藏野驴,看车开过来,远远跑开,然后停下来回头望着我们。
纵火跑着追过去,这群藏野驴扭头就跑。在海拔将近的地方,跑了几步的纵火停下来喘气,藏野驴也停下来,扭头看着这个追逐它们的人,纵火憋足气再追,野驴也往上山上跑了两步,再扭头蔑视的看停下来喘气的家伙,好似挑衅的说“来啊,咱们比比!”
我们继续赶路,但是天逐渐变的阴暗,云越聚越多。
阴云密布的天空,使人很压抑,好像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临一样。
翻过马攸木拉山口,进入到阿里。我们在主路和辅路之间穿梭着。路旁的公珠措已经看不太清晰了,只是在夕阳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。
夕阳映射下的矮山,呈现出漂亮的橙色。
一轮圆月升上天空,阿里的月亮格外的圆。
西藏,日落后温度急剧下降,外面开始起风,极其寒冷。纵火把手表放在车发动机盖上,测试温度已经在10度以内。远方的云,像外星怪物一样飘荡在天空中。
天越来越黑,我们依然在路上飞驰。我们决定晚上赶到圣湖边,方便看圣湖日出。晚上10点多总算赶到圣湖,湖边收费处的人已经不知去向,省下二百元门票。湖边没有村子,只有住牧民的帐篷,简单晚饭后,我们跑出来拍十五的月亮,外面寒冷刺骨,看不清远山和圣湖,只有一轮圆月在空中。晚上我们6人挤在一顶大帐篷里,我的睡袋上压着三床被子,没有带睡袋的小湪最可笑,八层五床被子!
清晨,很想赖在暖和的睡袋而不想爬起来,但是抵不过圣湖日出的美丽,强忍着严寒爬起来。外面天还没有亮,月亮已经歪到一边,根据直觉向圣湖方向走去。平静的圣湖荡漾在月光中,远处是不是传来野鸭的叫声。
天空一点点泛红,但是天空云量比较多,远方的纳木那尼峰隐藏在厚厚的云层里。
回到帐篷收拾背包,看到牧民家的孩子从远处背水回来,孩子很小却背着硕大的水桶。孩子们可能没有上过学,不懂汉语,只是和我用笑来交流。帮他们把水提回帐篷,最小的男孩只是腼腆的笑着,看着他们冻的通红的小手,实在有些心酸。在暖和的大帐篷里,第一次吃到藏锅贴,虽然肉有点腥,但是味道还不错。
与这家牧民告别后,我们沿着湖往东边走,无形中我们可以为着圣湖转上一周。路上偶尔能看到穿着各异的转湖信徒,远处纳木那尼再次笼罩在浓雾中。这时巴桑师傅指着湖对面说,神山!岗仁波齐露出它的尊荣。
临近纳木那尼,地上开始有了积雪,原来近在咫尺的纳木那尼脚下的湖边昨晚下起了雪。
离开湖岸线,车开始翻越山口,路边几只藏原羊观望着我们。
站在山口上,身后纳木那尼和玛旁雍错还隐约可见,前面拉昂措便出现在眼前。在山口没有多做停留,下午回来时候再看拉昂措。下了山口一条油黑的柏油路出现了,犹如一条黑色的飘带,盘旋在群山之中,看来这条路修好的时间并不长。
路上车并不多,远处的雪山一一闪现,山那边应该就是尼泊尔,雪山脚下就是我们的目的地普兰。由“我们无处安放的青春”而知道普兰,普兰给我的感觉不是世外桃源,也是人间天堂,美丽的孔雀河、雄伟的尼泊尔大厦、雄险悬空寺寺、遍布街道的尼泊尔、印度商店……俗话说希望越大、失望越大,普兰并无新奇的地方,只是一个普通的边境城市,边贸市场上尼泊尔、印度商人不少,但大都卖的是香料、糖果、羊毛等,也不是他国具有民族特色的产品。
回到拉昂措湖边,这时候拉昂措上方云层很厚,在乌云笼罩下鬼湖显得更加诡异。湖边有无数的玛尼堆和图腾,小墨、小湪、忠厚也为我们垒砌起一个小玛尼堆。
车开过一个山口,巴桑指着玛旁雍错边一座寺庙告诉我们那就是即乌寺,开始我计划住的地方,现在阴云下的圣湖也不像清晨那么静谧。看着糟糕的天气,巴桑师傅告诉我们很难看到神山了,而且山上肯定在下雪。快要接近塔钦时,有雨花飘过。
遗憾,神山不愿叫我们近距离看到他的尊荣。由于天气原因,我们放弃在塔钦住宿,尽量多赶些路。没想到就是这么提前的半天行程,帮我们躲开了后来的阿里的大雪。
一路兼程,我们都疲惫的睡去,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门士。今天主要为了后面行程尽量赶路,所以继续往前。再次醒来已经到了巴尔,司机师傅下车去喝口茶休息一下,顺便问问路。外面的风非常大,有点飞沙走石的感觉。不久师傅回来说离扎达已经很近了,大约90公里,看世界我们应该来得及在天黑前赶到扎达。
我一直盘算着时间,希望突然间土林一字排开出现在我眼前,夕阳下展现出不同的色彩。但是天越来越黑,我可怜兮兮的趴在窗户上凝视着远方。外面很冷,所以不一会车窗上就会凝结一层雾,我拼命的擦着,就是期盼土林的出现。
天越来越黑,天边只剩下一点点光晕。很遗憾,我盘算过很久的夕阳下的扎达土林无奈错过!车在群山上上上下下,可海拔一直在四千多不见下降。我们一直怀疑是不是走错的路。可是进入扎达的路在施工,沿着主路走肯定不会走错。见到道班就去询问还有多少公里,可是每每得到的答复路没错,还有三十多公里吧。可是一个个三十公里走完还是不见灯光。天已经一片漆黑,路还没有找到。
车在漆黑一片的山路上盘旋着,我们都感觉上了贼船一样,另一台车主油箱油已经耗尽,只得用备用邮箱,要是还到不了扎达就有抛锚路上的危险。我们车幸运,在过一个沙地的时候,陷在沙土里。我们不得不下来推车,有个朋友帖子里说没有在阿里陷车不算去了阿里,我自嘲着我总算是享受阿里陷车了。
另一台车突然地盘下缠上铁丝,半夜十来点钟,不得不开始爬到车下剪断铁丝,弄的两个师傅和土猴一样。在山上盘旋显现出其性能,有的感觉不可能的山坡陡一跃而上。突然夜幕下闪现出一片开阔,直觉告诉我们那应该是土林,夜幕下的土林更加神秘莫测,十分恐怖。但是看到了土林,也就应该快到扎达了。在深夜土林中,我们穿梭着,就像在迷宫里一样。
总算在晚上十一点多看到达扎达县城就在河对面,这条河就是象泉河。我们围着县城转了一圈都没有找到进去的路,可见土林迷惑作用。还好,掉头回去找到进入县城的路。午夜的扎达灯火通明,店铺大都在营业。可是一个难题摆在我们的面前,所有能住宿的地方全部住满,硕大的一个县没有我们的落脚地点。我们还都无所谓,司机师傅开了一天的车,明天还需要赶路,他们必须要休息好。最后总算一个藏酒吧可以收留我们,我们可以睡沙发。沙发窄也好、硬也好,只要能睡觉就好。就这样在沙发上度过了扎达一夜。